若你是因为两位兄长都参加了,这才参加的话,那没必要,你还年轻,知识还不够扎实,现在参加虽说可以累积经验,但失败次数多了会影响心态,还不如等厚积薄发。”

明明是一番好意,可落在顾修明耳中却不是这么回事,只觉父亲只是瞧不起他,对他没有半点信心,觉得他肯定会失败。

顾修明手握书卷的手缓缓收紧,眼底掠过一丝阴鸷,既然都瞧不起他,那他更要努力中举,等来年年初参加春闱,进士及第,用实力好好打父亲的脸。

是以,他回道:“父亲,其实儿子对今年的秋闱也不抱什么期望,所以就算名落孙山也没什么好失望的,只是累积点经验而已。”

顾景熙听罢,定定地看了他半晌,也不再劝他,颔了颔首:“既然你主意已决,那就参加吧。”

顾修明应了声,接着又向他请教学问。

然而,顾景熙却没有像先前那样与他讲解,语重心长道:“修明,学习的事,欲速则不达,若是没有将所学的融会贯通,又去琢磨其他知识的,最后只会什么都学不精。先前你问我的那些问题,我只说了我的见解,你回去后可有自己琢磨过?你先回去好好琢磨先前我给你讲解的问题,再来问其他的问题。”

顾修明怔住,脸色僵硬,心里有了危机感,更多的是怨愤与不甘。明明先前还愿意教导他,如今因他要参加秋闱就不愿意教了,还拿一些借口来搪塞他,难不成是真的想将他养废,然后将顾修文过继过来,换一个世子?

过了几息,他惭愧道:“父亲,儿子愚钝,尚未琢磨出自己的见解。”

顾景熙意味不明地看了看顾修明,将他眼里的不甘与怨怼尽收眼底,微微蹙起眉头,只觉这个儿子真的是朽木不可雕也,也没给他脸面,直接戳破他,沉声训诫道:“修明,为父还没到老糊涂的地步,读书是为了自己,并非是做给别人看,心有杂念,被杂念占据了思绪,便难以做到独立思考,也就什么也学不进去。”

闻言,顾修明心头一紧,心扑通扑通直跳,小心思被无情戳破,仿佛身上的遮羞布被扯下,霎时间让他难堪而又羞愤,他慌乱地垂下眼帘,掩饰眼底涌现的情绪,诚惶诚恐地为自己辩解:“父亲,您误会了,儿子只是最近落下功课太多,这才会几次三番找您请教,并非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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